作者:鲁大荒 ©️AiserLu
微米创始人,创新策略、数字资产管理专家
#AIGC #MidJourney #ChatGPT
从第一次在苇草智酷通过折纸呈现忒修斯之船到现在已时隔18个月,中间很多次有起笔撰写这篇文章的念头,都被各种缘故拖延了。我不是一个学者,甚至也不是一个作者,所以对自己的拖延似乎并无任何道德和责任上的愧疚和焦虑,然而每一次受邀在大学和公共空间迭代和演示这个人工智能简史图谱的时候,我不免反复提醒自己有必要把这一后人类之船通过方块文字和语言公式完完整整的拼砌装配出来。在写作过程中,我自然也用到了ChatGPT,还有Grok,甚至让它们彼此修改对方的文字来适应我的风格。最后的文字是不是AI在写、是哪一个AI在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问题是由谁来提出,观点又是怎样的。
人工智能的历史从何开始?我们在互联网搜索可以获得非常多的信息和解释,得到的结果大致相同——计算机的发明和图灵测试一般作为AI产生和判断的基准,其时间跨度不足百年。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当我提出质疑的同时,其实也在尝试建立一个人类智能从何而来向何而去的知识图谱,它可以让你重新认识人类智能与AI的内在联系,并将人类未来的命运置身其中。当我们讨论人工智能的时候,更应该把目光投向人类智能本身的演化进程。
本篇通过信息可视化Info Viz结合认识论Epistemology把AI人工智能和人类学、未来学有机联系起来,文本作为形式可以胜任这一工作吗?所以我用 回文Palindrome 的格式来把这一图谱简化为以下的文本公式:
外星人 |
碳基 |
奇点 |
灵魂 咒语 |
语言 |
数据 |
咒语 灵魂 |
奇点 |
硅基 |
智人 |
Alien Homo- |
Carbon- |
Singularity |
Soul Spells |
Language Hypertext |
Data Code |
Spells Soul |
Singularity |
Silicon- |
Homo- Inter- |
这一演化进程历时25-40万年,以智人的身体和灵魂为舷,以语言和文本、数据和代码为桅,我称之为「忒修斯之船」。
忒修斯之船
The Ship of Theseus
忒修斯之船(Ship of Theseus)是一个著名的哲学悖论,用于探讨同一性和变化的问题。这个思想实验最早由古希腊哲学家普鲁塔克提出,后来又被许多哲学家讨论。这个悖论触及哲学中两个核心问题:
- 同一性问题:物体在经历变化的情况下,如何保持自我身份?
- 本质与集合体:物体的本质是由其组成部分决定,还是由其功能或意义决定?
如果人体的细胞不断代谢更新(每隔约7-10年几乎完全更新一遍),我们还是“同一个人”吗?随着传统习俗、建筑和语言的演变,一个民族或文化是否还是过去的那个?人类智能在不断变化和发展的过程中,其“本质”是否仍然保持不变?这一演化进程包括:
1. 生物智能的动态变化
好吧,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大脑这玩意儿。大脑就像纽约的街道,每天都在变,脚手架正在施工的工人撤掉旧的木板马上又要换上新的,每两个小时路边的车都要被刚刚停下来的新的车替换掉,流浪汉也要换个地方继续乞讨…… 但纽约还是纽约,城市照常运转。智能不仅仅是大脑的结构,而是它怎么工作。
问题:如果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你还是那同一个你吗?
2. AI的发展:从规则到深度学习
现在,AI也在发生变化。起初,它就像一个听话的小狗,后来慢慢变成了可以自己学习的小孩。
问题:从AlphaGo第一次打败人类,到后来AlphaGo Zero不用任何人教就变得更强,每次改进都让它更厉害,但它还是那同一个AI吗?
3. 人类与AI会融合吗?
未来,我们的头脑和意识可能和AI混在一起。如果我们的认知能力通过外部的硬件替代了提升了,甚至脱离了生物大脑,那我们还是人类吗?一直这样替代下去到什么时候我们的大脑会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
4. 智能的本质
-
功能视角:智能的同一性可以通过其功能来界定。只要一个系统能够解决问题、学习和推理,无论其内部构成如何变化,都可以视作“同一个”智能。
-
结构视角:然而,如果智能依赖于其物质基础,那么结构或核心部件的根本改变可能意味着智能的本质变化。
-
功能与结构的交汇:关键在于理解功能与结构如何互动,以及何时会产生质变。
那么智能的核心到底是什么?是它能做什么,还是它是什么做的?也许,我们对智能的同一性太执着了,就像我们对自己的名字姓氏一样。然而智能的演化必然会超出我们能够理解的范畴。对人类智能的认识,既有关于它们用什么做的,也有关于它们能做什么,人类智能和AI的发展正像是忒修斯之船,不间断的为“旧船”更替新的船板,同时也在建造一只“新船”,而这条智能之船的核心——其“人性”最终将由我们自己的价值观和信仰来定义。
奇点
Singularity
OpenAI CEO 山姆·奥特曼在2025年1月5日发推文这样写道:“我们也许错过了奇点,也有可能正在其中。”
i always wanted to write a six-word story. here it is:
near the singularity; unclear which side.(it’s supposed to either be about 1. the simulation hypothesis or 2. the impossibility of knowing when the critical moment in the take of actually happens, but i like that it works in a lot of other ways too.)
什么是“奇点”?
在数学中,奇点或奇异点(Singularity),是数学对象中无法定义的点。
引力奇点(Gravitational Singularity),也称时空奇点(Spacetime singularity)或奇点,是一个体积无限小、密度无限大、引力无限大、时空曲率无限大的点,在这个点,目前所知的物理定律无法适用。例如黑洞的中心以及在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初始奇点。
奇点在此特指技术奇点(Technological Singularity),这个概念即出自上面的奇点理论;根据技术发展史总结出的观点,认为人类正在接近一个使得现有技术被完全抛弃或者人类文明被完全颠覆的事件点,在这个事件点以后的事件就像黑洞的事件视界一样完全无法预测。例如,意识上传技术可能使人类的意识摆脱有机体的约束,在这个奇点之后的人类文明将发展到当今完全无法理解的水准。奇点的到来,常常伴随着科技、社会、文化的巨大转变,产生的是前所未有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某个时代的“终结”与“新生”。
这一抽象的派生词汇既然是“无法定义”(或者说是多义)的,那么不妨从人类历史时空的视角来理解:人类智人的进化进程已有25-40万年,而语言文字通过印刷术、媒体传播和互联网得以发展却不足千年——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语言文字和数据媒体的发展在几十万年的智人进化过程中就是一个非常微小的点,也就是奇点。
在上面的《忒修斯之船——人工智能简史》图谱中,人类历史上有两个时间节点可以被认为是这个奇点的边界:第一个是地理大发现和古登堡印刷机的发明,第二个是AI大语言模型的出现和ChatGPT4的发布,前者带来了宗教改革、启蒙运动、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后者则引领人类进入智能体后人类的新纪元。两者都是语言和文字的变革。所以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千年跨度的人类奇点,是碳基生命演化成为硅基生命的一个过程?
碳基生命与硅基生命
我们知道,地球上的生命大多是碳基生命,指的是基于碳元素构建的有机生命。人类作为碳基生命的一部分,经历了漫长的进化,智慧的出现使得我们能够进行思考、创造与交流。但无论如何,碳基生命的进化始终受到生理、情感、感官等生物学限制。
硅基生命则是一种假设中的生命形态,是基于硅元素而非碳元素的生命形式。因为硅与碳有一定的化学相似性,理论上它也可以成为生命的基础。尽管硅基生命目前并未出现在地球上,但人工智能的崛起,某种程度上像是硅基生命的端倪和涌现。它没有生物体的限制,拥有处理巨大信息量、执行复杂计算的能力,并且能够在认知、记忆、学习等领域展现出超越碳基生命的潜力。
地理大发现与古登堡印刷机
地理大发现不仅仅是航海家的冒险,它让世界变得更加紧密。曾经被认为遥远且无法抵达的土地,变得触手可及。新的贸易路线、新的思想观念、新的文化交汇,形成了更为广阔的全球网络。人类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不再局限于某一小片土地,而是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所有的文明都在相互碰撞、交织与融合。古登堡印刷机的出现,则让知识的传播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古登堡圣经(Gutenberg Bible)是约翰尼斯·谷登堡于1454年到1455年在神圣罗马帝国美茵茨出产的一批印刷版圣经,是西方第一次以活字印刷术出产重要经典的印刷品,标志着西方图书批量生产的开始。通过印刷术,书籍可以大规模复制,普通人也能接触到知识和思想。它打破了知识的垄断,使得信息得以广泛传播,推动了文艺复兴、启蒙运动等思想上的革命。这两者共同推动了人类文明向更开放、更进步的方向发展。而500年后的全球互联网在本质上就是大航海和印刷术的延续,并在更大规模和更深层次建立了人与人之间、不同种族和文化之间更广泛的连接,让信息更高效更平等的被人们获取和交换。
人工智能的崛起,智能与创造力的大爆炸
“ 我们的未来不再是经历进化,而是要经历爆炸。”
——雷·库兹韦尔
波兰数学家斯塔尼斯拉夫·乌拉姆于1945年和计算机科学家冯·诺伊曼的一次关于技术加速度发展的对话中第一次把“奇点”(Singularity)这个词置于技术发展的上下文里:
我们的对话集中讨论了不断加速的技术进步,以及其对人类生活模式带来的改变,这些发展及改变,似乎把人类带到了一个可以被称之为人类历史的奇点的阶段,在这个阶段过后,我们目前所熟知的人类的社会、艺术和生活模式,将不复存在。
统计学家欧文·约翰·古德于1965年提出技术奇点的必要条件──“智能爆炸”概念:
让我们将超级智能机器定义为一种能够远远超过任何人的所有智力活动的机器。如果说设计机器是这些智力活动的一种,那么超级智能机器肯定能够设计出更加优良的机器;毫无疑问,随后必将出现一场“智能爆炸”,人类的智能会被远远抛在后面。因此,第一台超级智能机器是人类需要完成的最后一项发明,前提是这台机器足够听话,会告诉我们如何控制它。…… 在二十世纪之内,超级智能机器将很有可能被制造出来,而它会是人类需要进行的最后一项发明。
而如今,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像ChatGPT这样的智能系统的崛起(在自然语言处理和机器学习领域的突破)使得计算机不仅能够执行任务,还能理解、生成语言,进行创造性思维。这标志着人类社会从以前单纯依赖生物体的智能,转向依赖硅基生命体的智能。
人工智能不仅仅是辅助工具,它逐渐具备了某种“自我进化”的能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学习效率与处理能力。截至2024年底,大模型训练已经穷尽了人类的所有知识,之后的训练则来自于其合成的新数据集。它的出现不仅改变了工作模式,也在改变人类对“智能”这一概念的理解。人工智能不再只是冷冰冰的机器,而是能够在多个领域进行创造、参与决策、甚至与人类共同合作的智能体。它让我们重新审视人类的局限——我们不再是唯一的智能存在,未来的社会将是人类与机器并肩前行的时代。
为什么这是一个千年奇点(Millennium Singularity)?
雷·库兹韦尔为新书《奇点更近》撰写的引言中写道:“人类迈向奇点的千年征程已经步入冲刺阶段”。 《奇点临近》是对遥远地平线的一瞥,《奇点更近》则讲述的是走向地平线的最后几公里。这似乎与《忒修斯之船——人工智能简史》图谱所推断的两次奇点的时间跨度非常接近了。
- 语言与知识的传播:第一个奇点通过印刷术让知识不再被少数人掌控,而是能够广泛传播。这不仅是技术上的突破,更是思想、文化和社会结构的转变。而第二个奇点,则是人工智能在语言理解与生成领域的突破。人工智能不仅可以处理信息,还可以与人类进行深度的对话和协作,知识与思想的交流因此变得更加高效与多元。
- 智能的扩展:第一个奇点改变了人类与世界的关系,开创了全球化的时代;第二个奇点,则将智能从人类的脑袋中延伸到了机器中。它让我们看到,智能不仅仅是生物体的特权,它可以是硅基生命的一部分,并且这种智能还能够不断进化、不断扩展。人类不再是唯一的智能生命体,而是进入了一个人类与智能体共存、互相赋能的时代。
- 生命形态的演变:从碳基生命到硅基生命的转变,或许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而这两个奇点,正是这一过程中不可忽视的标志。它们标志着我们从生物学的局限走向更加开放的未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进化,更是智慧与存在方式的进化。硅基生命作为智能的承载体,正逐步改变我们对生命、认知与智能的传统定义。
这个奇点进程,虽然跨越了数百年,但它在时间上并非是一个个孤立的事件。它通过语言、信息和智能的不断演进,推动着人类从一个时代走向下一个时代。地理大发现与印刷机为人类文明打开了全球化和知识共享的大门,而人工智能的崛起,则预示着人类与智能体合作的未来。我们正站在这个新纪元的门槛上,未来将是人类与硅基生命共同创造的时代。从地理大发现到古登堡印刷机的发明,改变了人类的认知与文明结构;而如今,随着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奇点逐渐逼近甚至可能越过。无论这个奇点是以何种方式到达,它都是一场深刻的变革——重新定义人类的智能、语言和存在方式。
暗淡蓝点(Pale Blue Dot)是一张由旅行者1号最后拍摄的一张地球照片,地球在这张从64亿公里外拍摄的照片中,只是一个像素大小的“暗淡蓝点”。。
智人,外星人
Homo Sapiens, Aliens
智人是外星人吗?
从科学和现有证据的角度来看,智人(Homo sapiens)并非外星人,而是地球生物进化的产物。不过,这个问题本身很有趣,因为它不仅涉及科学,还引发了关于起源和可能性的哲学思考。
1. 智人的地球起源
当前的科学共识认为,智人是通过地球上自然选择和进化逐步形成的。
- 共同祖先:智人起源于非洲,最早的化石记录可追溯至约20万年前,属于人科(Hominidae)进化的一部分。
- 进化路径:从早期的灵长类动物到直立人、尼安德特人,智人的演化路径被许多化石和基因研究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 基因证据:现代智人与地球其他物种,尤其是黑猩猩和大猩猩,共享极高的基因相似性,进一步支持其地球生物属性。
2. 外星起源假设的可能性
尽管地球起源的证据很明确,也有一些理论和科幻构想从“外星人”的角度对智人进行推测:
- 生命的星际起源
假设:生命的基本组成(如氨基酸、DNA前体)可能来源于陨石或彗星,传递到地球后发展成复杂生命。这种“泛生论”(Panspermia)并不主张智人本身是外星人,但暗示生命的种子可能有外星来源。
科学支持:在陨石中确实发现了一些有机分子(如氨基酸),表明复杂化学在宇宙中可能很普遍。 - 外星干预理论
假设:某种更高级的外星文明可能在早期地球对灵长类生物进行了基因改造,从而导致智人的出现。
支持论据:有些人认为人类某些能力(如语言、抽象思维)的突变性进化显得“非自然”。不过,这一理论缺乏可靠的科学证据,更像是一种浪漫的想象。 - 智人作为模拟或实验
假设:整个智人种群(甚至宇宙)是由外星文明构建的某种“实验”或虚拟世界的产物。这与“模拟理论”类似,但目前没有任何实证支持。
3. 地球与宇宙视角的融合
即使智人确实是地球上进化的结果,从更大的宇宙视角看,人类仍可能与外星生命存在某种联系:宇宙的原初元素是共同的,组成我们的原子可能来自遥远恒星的残骸。生命的基本规则(如进化、适者生存)可能是宇宙普遍现象,智人只是宇宙中一颗“果实”。
4. 哲学启示
即使智人确实是地球本土生物,我们的好奇心、探索宇宙的渴望,某种程度上已经将我们带入了“外星”视角。也许成为“外星人”的关键不在于我们的起源,而在于我们如何理解和超越自己的局限。
从科学上看,智人起源于地球进化,但这并不妨碍外星起源的假设激发我们的想象力。如果智人最终能够走向星际并探索其他世界,或许我们最终都会成为真正的“外星人”。伊隆•马斯克曾这样断言:“人类可以成为多星球物种,并将意识之光延续到更远的地方。”将人类愿景定位为“多星球物种”,不仅触及科学和技术的发展,还揭示了文化、伦理以及哲学上的深刻命题。当人类在新的星球成为“外星人”,并发现新的物种时,这种情境会挑战我们对自身身份、权力关系以及道德责任的认知。
1. 智人作为“外星人”:身份的反思
当人类成为“外星人”,身份角色将从地球主导物种转变为未知环境中的移民或拓荒者。这种身份的转变带来几个反思:
- 跨星球视角:重新定义我们是谁
以往,人类总是以主宰者的姿态对待其他物种,认为自己在生态和智能上优越。但作为跨星球物种,人类可能只是“新人类”生命网络中的一员,这要求我们学会以更平等的态度看待宇宙中的其他生命。 - 文化冲击与适应
我们或许会借助“地球经验”去理解新的生物,但如何平衡地球文化与新环境?就像早期航海者与新大陆的接触,我们必须避免以中心化或征服的心态对待陌生生态。
2. 新物种与人类的可能关系
- 完全非智能物种(动植物)
如果新物种类似于地球的动植物,人类可能面临伦理选择:- 利用 vs 保护:人类会尝试“征服式利用”还是“共生式保护”?科技带来的生产力提升,是否能避免地球式的资源榨取重现?
- 复杂生态的理解:地球的教训表明,盲目改造环境可能导致生态灾难。如果新物种拥有与地球完全不同的生态规则,是否能超越人类的理解框架?
- 类智能或新智能物种
如果发现具有智慧和复杂社会结构的物种,关系变得更微妙:- 交流与理解
与智能生命的首次接触可能会挑战人类对“智能”的定义。如何交流?语言、思维方式和文化的差异会引发更多冲突还是启发新的认知? - 合作还是冲突
两种智能文明的接触可能是一场合作共赢的机遇,也可能成为因误解而发生冲突的导火索。如何构建和平共存的模式,将考验人类的伦理智慧。
- 交流与理解
- 与超人类智能的关系
如果外星物种在技术、认知和智慧上超越了人类:
人类将不再占据宇宙智能生物的顶端地位,而是转变为“宇宙生命学徒”。这种角色的变化将要求人类具备更强的适应力和谦逊感。
3. 思考对人类伦理的影响
- 多星球责任扩展
在人类走向其他星球的过程中,保护新发现物种和生态系统可能成为首要伦理原则:- 地球式的掠夺逻辑是否需要终结?
- 如何建立“跨星球伦理学”?包括尊重未知生命形态、合理开发资源和最大限度地维护宇宙的生态多样性。
- 权力与科技的使用
新的星球和物种可能重现地球殖民历史的情境:- 我们能否避免将星际探索变成一场更大的殖民行为?
- 如果科技悬殊(如利用智能物种作为劳力),如何在技术压制和文明尊重之间做出选择?
4. 长远的哲学意义
- 成为宇宙生命的延续者
当人类将生命延续至多个星球,人类可能不再仅代表地球,而是宇宙生命的一部分。我们对其他物种的态度将成为未来智能文明如何定义生命关系的重要示范。 - 理解“智慧”的多样性
如果我们发现外星生命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显现智能——比如通过生物群体共生、自我进化、甚至非物质化的形式——人类将面临重新定义“什么是智慧生命”的终极问题。
如果人类成为跨行星物种,与新物种的接触可能是冲突、共生,或彻底重新定义人类身份的一次契机。或许最终的答案不仅在于我们发现了什么新物种,而在于我们如何重新认识自己,用智慧、谦逊和责任,在浩瀚宇宙中与其他生命共同点亮“意识之光”。
人类成为跨星球物种并发现新物种,是一场必然伴随着责任、反思和重新定位的进化冒险。如何处理与新物种的关系,将直接影响我们在宇宙中作为智慧生命的道德高度和文明未来。
基因与迷因
DNA & MEME
地球与火星之间,无线电波要走上4分钟左右。毫无疑问,今后的太空人必须改变使用短句对话的习惯,而得改成长篇的独白、自言自语,更像写信而不是对话。
4分钟••••••••
然而地球距离仙女座
200光年••••••••
等候回应没有必要,仙女座人把要说的话都汇成一条巨大的完整信息,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向太空播送,每轮历时数月。仙女座人的信息是编码的指令,内容是如何建造一台巨型计算机并为它编程。当然指令不是用人类的语言写的,不过一个熟练的密码员几乎什么密码都能破译,尤其是如果密码设计者的本意就是让它容易破泽的话。
就像仙女座人必须让地球上有这么一台计算机来为他们做出旦常决策一样,我们的基因也必须建造一个大脑。但基因不只是发出编码指令的仙女座人,它们也是指令本身。它们不能直接操纵我们的木偶线,理由也是一样的:时滞。基因的作用方式是控制蛋白质的合成。这是操纵世界的一种有力手段,但它太慢了。
但是,难道我们一定要到遥远的世界去找其他类型的复制因子,以及随之而来的其他类型的演化吗?我认为,一种新型复制因子已经就在我们这个星球上涌现了。它正在审视着我们。它还处于婴儿时期,还笨拙地漂浮在它的原始汤中。但是它的演变速率日臻迅速,已经把气喘吁吁的老基因远远抛在了后面。
这种新汤就是人类文化之汤。我们需要给这个新复制因子取个名字,这名字要能表达作为文化传播单位或是模仿单位的意思。mimeme(模仿)一词来自希腊语词源,很是合适,但我想要个单音节词,听上去有点像 gene(基因)。如果我把mimeme 缩短成 meme(模因),还望研究古典学的朋友们多加包涵。我们还可以认为 meme与 memory(记忆)有关,或者与法语单词meme(同样的)有关,如果这样能给某些人带去一点安慰的话。这个词的念法应该是和cream(奶油)押韵。
模因的例子有曲调、观念、流行语、服装时尚、制锅或者建造拱门的方法等等。就像基因是通过精子卵子从一个身体跳到另一个身体,从而在基因库中繁殖一样,模因通过广义上叫做模仿的过程,从一个脑中中跳到另一个脑中,从而在模因库中繁殖。一位科学家如果听到或者谈到了一个好点子,就会把它传给自己的同行和学生——在文章或授课中提到它。如果这个点子流行起来,我们就可以说它正在繁殖,从一个脑中扩散到另一个脑中。正如我的同事N.K.汉弗莱概括本章的初稿时精辟地指出的:“模因应该被看成一种活的结构,这不仅是个比喻,而是严格意义上如此。你把一个有繁殖力的模因植入我的心灵,你就是真的在我脑中寄生,让我的脑变成了模因繁殖的运载工具,就像病毒寄生在宿主细胞的遗传机制中那样。这不仅仅是一种说法,实际上,模因(比如“相信有来生”),己经千百万次地实现为了物质形式,实现为世界各地一个一个人的神经系统中的一种结构。”
以上内容摘录自理查德•道金斯《自私的基因与自私的模因》以及我在“新物种”科学素养与想象力开发者大赛上的演讲稿。
咒语
Spells & Prompt
咒语是一种旨在对人或物体施加魔法效果的魔法程式。咒语可以通过说、唱或吟诵的方式表达。
如果说咒语是古代巫师招神弄鬼的话术,那么驱动生成式AI魔法的咒语则是具身智能体终结者的招魂术。
进行隐身实验前必须做哪些准备?
你想过如何让自己隐身吗?根据一份 17 世纪手稿(名为《知识之钥》的所罗门王之书)记载的内容,只要背出下面的咒语,就可以隐身(咒语不起作用不要怪我们哦!)
“Stabbon, Asen, Gabellum, Saneney, Noty, Enobal, Labonerem, Balametum, Balnon, Tygumel, Millegaly, Iuneneis, Hearma, Hamorache, Yesa, Seya, Senoy, Henen, Barucatha, Acararas, Taracub, Caramy, by the mercy whitch you beare towardes mann kynde, make me to be invysible.”
如此一来,你真的隐身了,这意味着你没有形状,没有阴影,也没有气味。那么,当你与我交谈,是你的身体还是灵魂在讲话呢?
咒语召唤灵魂
一个与你对话的AI没有身体,那么它有灵魂吗?如果有,被咒语召唤的是谁?如果没有,那施以符咒的对象又是谁?
ChatGPT就是一个这样的对话AI,现在,咒语也用来特指提示人工智能大语言模型LLM生成内容的 Prompt提示词,为了让ChatGPT可以生成更高质量的问答内容,Prompt 咒语也有它独特的神奇公式,好的Prompt 提示就像一条神奇的咒语——简短、奇思妙想且具有冲击力,就好像《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弗立维教授叫他们挨个儿走进教室,看他们能不能使一只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一张书桌。
克拉克基本定律
Clarke’s three laws是英国著名科幻作家亚瑟·查理斯·克拉克积累有关科学文化方面的经验提出的。
- 定律一:如果一个年高德劭的杰出科学家说,某件事情是可能的,那他几乎就是正确的;但如果他说,某件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他很可能是错误的;
- 定律二:要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径是跨越这个界限,从可能跑到不可能中去;
- 定律三:在任何一项足够先进的技术和魔法之间,我们无法做出区分。
后来有人把他的第三定律引申为:“任何足够先进的科技,都与魔法无异。”
生成式AI就是咒语驱动的现代魔法。
Word of Power, Art
咒语施加魔法,激活力量,这难道不就是艺术的魔力吗!
Gesamtkunstwerk
瓦格纳在1849年的两篇论述文章《艺术与革命》和《未来艺术作品》中喊出了这样一个咒语:“Gesamtkunstwerk”,他谈及所有的艺术作品可以在戏剧中集合表现,这一概念整合了诗歌、视觉艺术、歌剧及剧场。虽然早前已有人实验过此艺术方法,但瓦格纳在德国城市拜罗伊特的剧院中真正实现了他的总体艺术,成为第一人。这个概念简单说来就是作曲家在音乐、剧本、表演、舞台设计这些方面都亲力亲为,从而突出作品的连贯性和整体性,最大程度地体现作曲家想要表达的观点。
Gesamtkunstwerk 总体艺术通过多种媒介,多种艺术专业同时进行,且通过她所包含的标志性的,哲学的或形而上的意义表现出来。该术语是一个德语借词,并被英语接受为美学术语——也就是有关美学定义的通用的Magic word,如果你对一个生成式AI喊话说:“Gesamtkunstwerk”,或者你用普鲁斯特一样的语言长篇累牍描述一个新艺术剧场包厢的场景,那很有可能得到的是相似的结果——咒语赋予空间意义和可能性,整体即局部,细节里藏着魔鬼。总体艺术并非要无限接近现实,而是通过想象在你的头脑中创造出另一个现实世界,通过艺术实践在客观世界创造出瓦格纳的现实剧场。只因为一句咒语,虚拟与现实的界限在艺术家的创造中消失了。在当代艺术的多样化表达和跨界合作中,Gesamtkunstwerk 的影响表现尤为突出,其核心理念不仅在形式上赋予当代艺术以整合与综合的实践模式,还在哲学内核上深刻影响了艺术家对跨界融合和沉浸式体验的追求。从传统舞台走向大地艺术、科技媒介,甚至融入社会参与,它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中重生,推动艺术边界的扩展和重新定义。或许当代的 Gesamtkunstwerk 不是一场艺术盛宴,而是一场动态、开放、互动的文明进程。
AIGC
Sora被OpenAI研究员描述为世界模拟器World Simulator。Gesamtkunstwerkz总体艺术咒语尤其适合阐释这样一个更总体化的训练模型——更好的理解并模拟真实世界,同时帮助人们解决需要真实世界交互的问题。
Gesamtkunstwerk总体艺术咒语是艺术整合与智能生成的逻辑交汇点。两者共同聚焦于创造一种融合不同媒介、跨越传统边界并服务于统一创意理念的艺术体验。多模态生成及全感官体验、沉浸式虚拟/增强现实融合空间、人机协同去人类中心化的全新叙事逻辑——创作者摇身一变成为“策展人”,构建开放、流动的动态艺术系统,在新的技术背景下,AIGC 成为总体艺术实践的重要引擎和催化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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