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鲁大荒 ©️AiserLu

微米创始人,创新策略、数字资产管理专家
#AIGC #MidJourney #ChatGPT

人类并非依靠理性构建世界,而是依靠错误构建世界——理性只是用来掩饰、修补和优化这些错误。

其揭示了:

  • 现实的核心不是“真理的发现”,而是“错误的演化”。我们赖以生存的社会制度、经济体系、科学理论,甚至个人认知,都是由一系列错误累积而成,少数被优化,绝大部分被掩盖。
  • 理性本质上是事后合理化的机制,它的主要功能不是发现真理,而是让我们在错误的基础上活下去,使其看起来更合理、更稳定。
  • 每一个“正确”都是一个被验证过尚未崩溃的错误。我们视为理所当然的规则、伦理、科学、市场机制,都是从混沌的试错中偶然存活下来的暂时性“正确”。
  • 意识形态、信仰、甚至数学,都源自对错误的选择性继承。我们记住的是“有效的错误”,并将其误认为是“正确”。

其逻辑结果是:

  • 追求绝对真理的努力是徒劳的,因为真理本身只是错误的另一种形式——一种更难被推翻的错误。
  • 变革的最佳方式不是寻找终极正确,而是制造新的、能够存活的错误。
  • “错误”并非失败,而是唯一可行的世界构建方式。

世界不是被正确塑造的,而是被错误进化的。

人类如何认识世界并构建对现实的理解,是一个复杂而深刻的问题。其中,一个常被忽视的关键因素是“错误”。我们的认知系统并非精确无误的真理机器,恰恰相反,种种错误在塑造我们对现实的认识中起着核心作用。更有意思的是,我们自认为的理性往往事后为这些错误辩护,为保持内心的一致性编织出合理的故事。本回答将探讨人类认知与世界构建的深层机制,揭示错误在其中的核心地位;分析理性在事后合理化错误中的角色,并讨论这一洞见对科学、社会、经济和个人决策的影响。在此基础上,我们将提供逻辑和经验上的支持,并展示如何运用这一洞见来重构我们的认知框架,使之更好地服务于理解真实世界。

错误在认知与现实构建中的核心作用

我们的大脑并非被动记录客观现实的摄像机,而更像是积极建构世界的“预测机器”。认知科学的研究表明,大脑会根据过去经验不断预测未来输入,并将这些预测与实际感知进行比较 。当预测与现实不符时,产生预测误差,这种“错误信号”会反馈给大脑用以调整认知模型 。可以说,误差驱动了学习和适应——没有预测错,我们就无法更新对世界的认识。正如一篇科普文章所指出的:“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犯错对于大脑来说是一个调整行为和学习的好机会” 。从进化角度看,人脑发展出敏锐的错误检测机制,例如当我们的祖先在狩猎或避险中决策失误时,往往面临生存代价,这迫使大脑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以提高日后存活率 。

例如,经典的米勒-莱尔错觉(Müller-Lyer Illusion)凸显了我们知觉中的建构性错误:上方红线两端箭头向外,下方红线箭头向内,人们往往感觉上方红线比下方的长,然而事实上三条红线完全等长 。这种视觉错觉说明,即使感官接收到相同的客观信息,大脑的解释过程也会引入偏差,让我们“看见”一个扭曲的现实。类似地,各种认知偏见也是认知系统的惯性使然。认知偏见可以被视作思维中的系统性错误:当我们处理和解释周围信息时,大脑会倾向于采用快捷策略,因而产生偏颇的判断 。例如,确认偏误使我们更关注支持既有信念的证据而忽略相反信息,从而在不经意间构建起一个与客观事实有所偏离的“自我现实”。这些偏见犹如大脑中的恶作剧,扭曲了我们对世界的解读,也凸显了错误在我们认知中的渗透程度。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错误并非纯粹有害。很多情况下,它们是大脑在有限资源下寻求效率的产物。例如,视觉错觉源于大脑基于日常经验对距离、大小作出的无意识假设;在大多数情境下这些假设是有用的,但在特殊图片中就产生了误导。这提示我们:错误是认知系统的副产品,也是不可或缺的教师。通过发现错误并纠正它,我们得以逐步逼近对现实更准确的理解。正如有学者所言,尝试与错误(trial and error)其实是知识构建的基石之一 。总而言之,人类认知体系利用错误来调整自身,对世界的主观构建正是经由无数次“预测-错误-修正”的循环完成的。错误不是认知的对立面,反而是认知前进的驱动力。

理性与错误的事后合理化

我们自豪于“理性思考”的能力,但理性常常并非扮演预想中的冷静决策者角色。相反,研究表明理性很多时候是充当事后辩护律师,而非事前公正法官。心理学家海德特(Jonathan Haidt)在其道德心理学研究中指出,人类的判断更多源自直觉,理性只是随后编织理由来证明这些直觉判断是正确的 。换言之,我们往往先有了结论,后找理由。当我们的行为或判断出现错误时,理性机制经常启动“事后合理化”(post hoc rationalization),以维护心理的一致与自尊。

这一现象可由著名的“认知失调”理论来解释。根据费斯廷格(Leon Festinger)的观点,当一个人同时持有彼此冲突的信念,或其行为与信念不符时,会产生不舒服的心理紧张,即认知失调。为了缓解这种不适,人们会设法调整自己的信念或对行为的解释,以消除冲突 。通常最简单的办法不是承认自己错了,而是扭曲认知来使自己“没错”。例如,当我们做出一个错误决定后,可能会添加新的想法来证明这个决定其实有道理,这正是所谓的“合理化” 。人在面临艰难选择后,往往会降低被放弃选项的价值、提高已选选项的价值,以证明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这种自我辩护机制无处不在:从买到并不需要的商品后说服自己“买它是有道理的”,到预言失败后声称“其实发生了别的作用力所以预言才未应验”。理性思维在这里并没有帮我们避免错误,反而被征召来美化错误、捍卫旧有信念。

值得强调的是,事后合理化并不总是消极无益的。哈佛大学的认知科学家Fiery Cushman提出,合理化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有益的虚构”——它为我们的非理性行为披上理性的外衣,从而把直觉行为背后隐含的信息提炼出来,供日后更理性的思考使用 。例如,如果一个人一时冲动捐了款,事后他可能合理化说“我相信助人为乐”;这个理由赋予他的行为以意义,也许会引导他未来继续做出利他的理性选择。然而,大多数情况下,合理化更像双刃剑:一方面它帮助我们维护自我形象的稳定,提炼经验教训,另一方面也可能让我们陷入自我欺骗,拒绝承认原本需要改正的错误。理性的这种角色提醒我们,人类并非纯然理性的大脑,而是在理性与非理性的交织下前行。当我们意识到理性有时只是错误的辩护者时,就能更警惕地审视自己的理由是否站得住脚,而不被自我合理化所蒙蔽。

错误之于科学的意义

在科学领域,错误同样扮演着至关重要的积极角色。传统观念或许认为科学家追求真理,应当尽量避免犯错,但科学实践表明:犯错是科学进步的常态和动力。美国国家标准与技术研究所的一位科学家坦言:“科学家经常犯错,这很正常。事实上,犯错其实是做科学的一部分” 。每当科学家提出假说并进行实验检验时,都可能遭遇与预期不符的结果——如果一切都与理论吻合,反而意味着我们没有学到新东西。正是那些“错了”的结果,即意料之外的异常现象,为我们提供了修正理论或提出新理论的线索。历史上很多重大突破源自看似偶然的错误:青霉素的发现源于培养皿受污染的“失误”,X射线的发现则源于实验中未预料的胶片显影。波普尔早就指出,科学理论并非通过无数验证证明其永远正确,而是经受严酷的反复检验,唯有挺过错误考验的理论才站得住。一旦发现反例(错误预测),科学就必须修改理论,这种可错性正是科学自我校正的力量。

科学哲学家库恩(Thomas Kuhn)进一步分析了错误(或异常)在科学革命中的作用。他认为,在既定范式下进行的正常科学研究,会不断积累无法用旧范式解释的异常现象 。当错误积累到一定程度,旧范式的信念体系难以为继时,科学共同体才会经历范式转换,诞生全新的理论框架。换言之,科学的发展往往从承认“我们错了”开始。没有对旧观念的否定,就没有新科学的诞生。

当然,科学家也是人,也会有意无意地对自己的理论产生依恋,出现确认偏误或事后合理化。在科研过程中,科学家可能倾向于解释或忽视某些异常结果以维护心爱的假说(这在科学史上屡见不鲜,如早期天文学家用复杂的本轮-均轮模型来挽救地心说体系,对行星运动的异常轨迹进行合理化)。但是,科学的制度设计鼓励公开检验和重复试验,长远来看能将个人偏误降至最低。同行评议、独立重复实验以及数据公开都是为了让错误被及时指出和纠正。正因为如此,科学被认为具有自我纠错能力:错误并不会使科学脱轨,反而是推动科学不断逼近真理的引擎 。有句名言形象地道出了这一点:“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而那99%的汗水,很大程度上就是无数次试错的过程 。爱迪生在发明灯泡时据称曾幽默地说:“我没有失败过700次,我只是发现了700种行不通的方法” 。这体现出科学精神中对待错误的豁达:每一次错误都不是终点,而是迈向正确答案的阶梯。

对社会与经济决策的影响

错误和事后合理化的机制不仅存在于个人头脑和科学实验室,也深刻影响着社会和经济层面的决策与发展。

社会层面:群体认知与集体误区

在社会层面,人类的集体认知同样受到系统性错误的支配。大量人共同持有的偏见或误解会塑造社会现实,影响政策和文化走向。例如,公正世界谬误是一种广泛存在的信念偏误——人们倾向于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受恶报,从而合理化社会中的不公现象 。当听闻不幸事件时,人们有时会下意识责怪受害者(“他一定做了不智的事才会遭此厄运”),以维护对世界秩序的信念。这种事后合理化为社会中的不平等现象找借口,可能减弱我们去纠正问题的动力。同样地,群体之间的成见和刻板印象也是基于片面的经验之上一再强化的认知错误,一旦形成便通过确认偏误自我巩固:人们更注意符合刻板印象的他人行为,却忽略反例,从而使偏见愈加根深蒂固。

社会舆论和历史书写中也充满了事后合理化的影子。当一个群体经历挫败或冲突后,往往会通过集体叙事来赋予事件意义。这些叙事有时带有扭曲,选择性地记忆和解释,以维护民族或组织的自尊。例如,一个国家可能将战争失败归咎于“外部势力阴谋”而非自身决策失误,以维系国民的凝聚力和信念。在政治决策中,政策制定者也会不自觉地为过去的错误决策寻找正当理由(哪怕事实证明决策效果不佳),以避免声誉受损或承担责任。这些都表明,集体层面的理性也常被用于辩护既成立场而非冷静审视现实。

错误在社会层面也有正面作用的一面。例如,社会运动经常是对既有观念和制度错误的纠正过程。过去被合理化的错误观念(如曾经流行的种族主义、性别歧视观念)会随着时代进步被越来越多人识破、质疑,最终发动集体行动来加以修正。社会能够在碰壁中调整方向,这与科学的自我纠错有相通之处。关键在于,我们作为社会成员能否直面事实上的错误,而不被维护成见的心理所主导。开放的对话环境、多元的观点交锋以及新闻媒体对真相的追求,都是帮助社会识别并纠正集体错误的机制。

经济层面:非理性行为与市场波动

经济学领域长期假设决策者是完全理性的“经济人”,但现实中的个人和市场行为充满了各种认知偏误和情绪驱动的非理性。行为经济学的兴起正是基于这样一个洞见:人们在财务和经济决策上会系统性地犯错,而这些错误会累积影响市场走向 。投资者并非总是冷静计算收益风险,贪婪与恐惧常常主导买卖决策,导致“非理性繁荣”或恐慌性抛售等市场异常现象。当大批市场参与者受到相似的偏误影响时,就会出现经济泡沫或危机。例如,过度自信和从众心理(羊群效应)可能让投资者集体高估某类资产价值,推高价格远离基本面;而一旦信心动摇,又可能引发集体恐慌抛售,导致市场暴跌。这些大幅度涨跌正是市场对先前错误定价的纠偏

认知错误还表现在消费者和企业的种种决策中。比如“沉没成本”效应让管理者在明知项目无望盈利时仍不愿止损,因为承认之前的投资是错误的决策过于痛苦,他们倾向于追加投入以证明自己当初没错。这种事后合理化往往导致更大的损失。同样地,消费者的现时偏好偏误会导致储蓄不足、过度负债——明知长远看应储蓄,却因为眼前消费的诱惑而选择“享乐现在,再说以后”。正如研究所示,许多人在被问到是愿意现在拿钱还是日后多拿一点时,会选择前者;但如果把两个选项都推迟同样的时间,人们又更愿意等一下以获取额外收益 。这说明人们对现在的价值评估存在系统性错误。

认识到这些人类经济决策中的错误模式,反而促进了更健全的政策设计和市场工具。例如,针对人们存钱不足的问题,一些国家采取**“预设选择”**(如自动加入养老计划,需主动选择退出才能不参与),利用行为经济学的洞见来纠正个人的现时偏误。再如,金融监管机构日益关注投资者情绪指标和行为偏差,以预判非理性泡沫的风险。可以说,拥抱对错误的理解,经济体系才能设计出“缓冲垫”来减少认知偏误带来的冲击。从长期看,市场会通过信息传播和专业分析来纠正定价错误,但正如凯恩斯所言:“市场非理性足以维持的时间可能比你保持偿付能力的时间更长。”因此,对于经济决策者和参与者而言,重要的是不断审视自身判断,警惕情绪和偏见导致的误判,用更冷静理性的框架来约束决策——真正发挥理性分析的力量,而非任其沦为事后辩护工具。

对个人决策和生活的启示

理解错误和理性在认知中的角色,对我们每个人的日常决策和思维模式都有深刻启示。首先,它提醒我们要正视自己的错误。每个人都会犯认知错误——记忆会失真、判断会失误、偏见在所难免。如果我们抱持“我总是对的”心态,反而容易陷入思维陷阱,被自己的成见所蒙骗。相反,把错误视为学习契机,则能让我们不断改进。心理学研究一再证明,从错误中反思比一帆风顺更能增进技巧与智慧 。在生活中,这意味着当事情没有按预期发展时,不应忙着找借口开脱,而应冷静分析: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我最初的想法是哪一步偏离了现实? 这种反思习惯可以避免将来重蹈覆辙。

其次,认识到理性的事后合理化倾向,可以帮助我们在做决定时警惕自己的理由。当我们为某个决定列举理由时,不妨问问自己:这些理由是真正客观支持,还是我为了坚持原来的偏好而寻找的借口?例如,你可能倾向购买一辆新车,然后罗列出各种购买的好处。然而,承认这一点:也许这些理由只是因为你想买而凑出的借口——这样的自我质疑有助于更清醒地权衡利弊。在重要决策前,不妨暂时搁置自己最初的直觉结论,从反面检验它是否站得住脚(例如列出选择另一方案的理由)。通过**“预演失败”**的方式设想最坏情况,可以强迫我们面对先前忽视的风险和错误假设。

再次,在个人层面应用这一洞见,需要培养元认知和批判性思维能力。元认知是对自身思考过程的觉察。当我们知道大脑天生会过滤信息、扭曲事实,我们就更应该保持一份自我审视。比如,当我们在网上只浏览让自己愉悦的信息时,要意识到这可能是确认偏误在作祟,不妨有意识地了解不同立场的观点,避免陷入信息茧房。遇到与自己看法相反的意见时,与其本能地辩解,不如仔细倾听,对方是否指出了我们未考虑的盲点。虚心接受自己可能犯错的事实,才能不断修正思维框架

最后,重构认知框架还意味着在情感上接受“不完美的自我”。人都有维护自尊的需要,承认错误往往令人生出挫败感。然而,把错误看作成长必经之路,可以减轻这种心理负担。当我们不再把承认错误视为丢脸,而视为勇气和智慧的体现,就更容易做到知错就改。正所谓“知耻近乎勇”,在现代语境中,承认认知上的不足与错误也是一种智勇双全的表现。我们可以通过以下措施在日常生活中实践对错误的积极利用:

接纳错误,及时校正:把每一次判断失误当作收集新信息的机会。例如投资失策后,认真分析失败原因而非推卸责任,如此下一次决策才会更明智。

设立“挑战者”角色:在团队决策或个人思考时,有意扮演自己的反对者角色,或者邀请他人来挑错。通过听取不同意见,可以打破事后合理化的自我重复回音室。

运用科学方法:借鉴科学的试错精神,小规模试验你的想法,从小错误中学习,以避免大错误。并坚持用证据说话,而非一味凭直觉和经验。

培养长期视角:克服短视的现时偏好,提醒自己权衡长期后果。例如储蓄计划中,可以把“未来的自己”视作需要照顾的人,减少当下消费的冲动,这有助于纠正认知偏误对行为的驱动 。

情绪冷却和再评估:决策时若情绪高涨(过度兴奋或愤怒沮丧),尽量不要立刻行动。情绪平复后再审视当初的想法,常能发现一些当时被忽略的错误因素。

通过这些方式,我们相当于在大脑中加入了一个“误差校正回路”,不断重构我们的认知框架,使之更贴近现实、更加理性高效。理性在新的框架下,不再仅仅为我们已有的信念辩护,而是成为指导我们发现盲区、修正偏差的工具。

结语

人类认知与世界构建的过程,注定离不开错误的参与。错误既是我们认识世界的绊脚石,也是推动我们前行的踏脚石;理性既能帮我们看清错误加以改正,也常在第一时间为错误张起防护网。正视这种张力,才能真正利用好理性,拥抱认知中的不完美。无论是科学探索还是日常生活,明智之举都是将错误纳入体系:既允许试错、鼓励创新,又建立反馈机制及时纠偏。个人亦应如此,在心理上接受“犯错乃人之常情”,在行动上善于从错误中学习。如此一来,我们方能不断修正对现实的认知地图,在逼近真相的道路上走得更稳健。从这个意义上说,错误并非真理的对立面,它是通往真理的必经之路;而理性的价值,不在于让我们避免所有错误,而在于让我们在迷误中仍保持自省和前进的能力。正如一句谚语所言:“错误是最好的老师。”当我们以谦逊而开放的态度对待认知中的错误,我们就为自己打开了更广阔的学习空间,重构出更贴近现实的认知框架。最终,这将使我们的科学研究更有成效、社会决策更为审慎、经济行为更趋稳健,个人生活也更加清醒自知。

参考文献:

1.Niv, Y., & Schoenbaum, G. (2008). How Prediction Errors Shape Perception, Attention, and Motivation . Frontiers in Human Neuroscience, 2, 19. (论述大脑将预测与实际比较,预测误差是大脑基本运作模式之一)

2.Overbye, K. et al. (2023). 从错误中学习: 大脑如何处理错误? . Frontiers for Young Minds. (介绍大脑通过错误相关信号来调整学习,指出犯错是学习的好机会)

3.Taylor, J. (2019). Perception Is Not Reality . Psychology Today. (讨论了感知如何通过大脑主观过滤,往往与客观现实有差距)

4.Verywell Mind (2020). Cognitive Bias: What It Is, How to Overcome It . (定义了认知偏差是思维中的系统性错误,影响判断和决策)

5.Haidt, J. (2012). The Righteous Mind . (提出社会直觉模型,人类往往先有直觉判断,事后才用理性加以解释)

6.Cushman, F. (2019). Rationalization is Rational .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43. (探讨了事后合理化的认知机制与功能,将其视为提取行为隐含信息的“有用的虚构”)

7.Festinger, L. (1957). A Theory of Cognitive Dissonance . (认知失调理论指出人们通过改变想法来使冲突的认知恢复一致,其中包括添加理由即合理化来减轻心理不适)

8.Kuo, P. (2018). It’s All Right to Be Wrong in Science . NIST Taking Measure Blog. (强调科学研究中犯错误的频繁和必要,引用爱迪生的灯泡试错名言说明错误推动发明创新)

9.Neumann, J. (2022). Trial and Error, Part 1 . (指出尝试-错误是知识获取的基本方法,类比科学方法和生物进化皆属试错过程)

10.Investopedia (2023). Behavioral Finance . (解释行为金融学如何揭示投资者的心理偏差导致市场异常波动,偏离理性模型)

11.Wikimedia Commons. Müller-Lyer illusion 图像 . (示例视觉错觉中大脑因上下文线索产生长度错觉,三条线实际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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